Romang＿nim

1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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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伤痕、挥动几拳都未能打中恍惚中已然看不清的对手，视线已经模糊至极。受着一下下的重击，满脸血痕与伤口，几乎没有一块再完整的皮肤。

跌倒在地几乎可以被形容成奄奄一息时又被人簇拥这抬起、起哄着那跃跃欲试的对手再向他来致命处一击。

通感至窒息、鲸声空洞无味，鼻息几乎悬溺如同跌入无尽大海。

[打他、打他！]

清醒过来时从浴室满水的浴缸猛然惊醒坐起，甚至慌张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认是否还安然无恙。

幸而只是梦一场。

“该死、真该死。”

“啊我的头，这是喝了多少才能在浴缸里睡着啊真是？！”

“再喝这么多我就不是人。不配做人、真是！”

去往停车场却找不到自己的车停在哪儿边走边骂出声音：“车到底在哪儿该死。”

但下一秒看到的白车已然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那简直像是遭到巨强的攻击一般狼藉，车灯也碎成几片、原本雪白完好的车上布满划痕。

气冲冲地去往监控室，却得到管理员看上去幸灾乐祸的回答：“这就是我们收超高管理费的原因啊，为了装高清监控。”

柳秀烈的手指在并不触屏的电脑上试图放大缩小控制它，但最终看清的也仅是一个既定的结果：昨晚在车上蹦跳、踢掉前视镜的疯狂人物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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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贷还有七个月要还，真是要疯了。”柳秀烈因为宿醉摇摇晃晃地从警局停车的地方迈向建筑物，却迎面碰上一个难缠的女人。

“就为了升职不惜做出这种事？我们组长眼睁睁失去了他的搭档，连自己也差点没命，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调查他？！”

看来是敷衍不过去了，于是终于站定吊儿郎当地回答她的话。

“我说，李熙谦警卫，”他说，“你我已经分手两年了，并且我还是你的上司。不管你组长是谁有嫌疑就得调查，有什么问题？”

两人不约而同提高了声音。

李熙谦骂他的确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从头到尾都是人有问题：“公私不分的垃圾！”

“喂！”柳秀烈恼羞成怒，

“你真是、这可是侮辱上司！”他并不想在这里耗时间，绕开对面难缠的女人，“算了，不跟你讲了。”

却被转手一个狼狈的过肩摔，女人得手后冷笑一声。柳秀烈看着她重新回去，再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引来大批人的围观。

“那个，”他尴尬地爬起来，“怎么一大早地就练上了呢。”他整理整理衣服，也慢吞吞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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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怎么一大早都喝咖啡，门口店里都人山人海的——”像是这样随口在说，却在正式直视房间内面前这位时恭恭敬敬双手合拢。微微鞠躬，一副殷勤的模样，“我是反腐败调查系柳秀烈警监，见到你很荣幸、金溪植前辈。”

递出的手却没能得到友好的回应：“这并不是值得荣幸的地方吧。”

“哎，放松地聊好了，”柳秀烈尴尬地收回手、笑呵呵地坐下了，吸了一口自己新买的冰美式，然后自在地翻开了档案，“大家都是jing察，那么就、看看......”

“卓民秀警卫的案子我们也感到很遗憾。”

对方沉默了一阵，开始诉说：“他说着急见一个人，叫我在下面等、我就等着，”回想之后却捂住了面部。

[“民秀哥......？民秀？民秀、民秀哥？哥？？！”]

“沈相浩，两次贩du前科。”柳秀烈强行拿出一副自己不常有的正经模样，“沈相浩为什么要杀害卓民秀警卫呢？”

“听说沈相浩得到卓民秀警卫的帮助，戒了毒、平时也相处的很好？”

“平时相处如同家人一样，在毒pin面前却最先亮刀的、就是du贩。”

柳秀烈听闻立刻例行常规似的问旁人：“沈相浩尸检有查到毒pin成分吗？”

“没有。”

“酒呢？”

“没有，血液酒精浓度显示无异常。”

柳秀烈立刻像是咄咄逼人冲金溪植道：“与过世的卓民秀警卫亲密无间吧？关系胜过搭档？”

一唱一和冲旁人道：“我死了你会什么反应？肯定会发疯吧？”

旁边的人立刻犹豫接道：“会摧毁一切。”

“对吧，呸呸呸，”他作出恶心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来真晦气。”接着柳秀烈站起身，绕到金溪植周边，“所以才杀的吧？”

“......什么？”金溪植显然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反应过来后立刻严肃正襟重申：“我是照章办事，子弹打中的确实是大腿，”

“是啊，在没有栏杆的五层废弃建筑楼顶，用子弹打中了大腿、却没能考虑到坠落的可能性。”

“那难道就让他那样跑掉吗？！那混蛋把民秀哥......！”

柳秀烈立刻接话大声悍回去：“就是、那个混蛋把民秀哥——把我的同僚杀害了！！”

局面对峙了两秒，柳秀烈立刻收回那副模样。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现在这样还在气头上，那么当时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还有一点，死掉的沈相浩是凶手的证据呢？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凶手的DNA根本就没有找到。”

“那里就只有民秀哥跟他两个人.......”

“不对不对，”柳秀烈轻飘飘摇头否定了这话，“那里明明还有一个人——”

“不就是你吗？”

金溪植这回却显得镇定许多、没有了太大的情绪波动。只站起身，并且单手抬起阻止了一旁要来安抚他情绪的人。

监控室外一老教员脸上明显带笑：“好歹也是缉毒处的王牌，也不客气点。”

“一想到年初，厅长您侄子栽在金溪植手上，”旁边的人用不屑的语气拍马，“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踩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踩一下。”

“是啊，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柳秀烈。”旁边的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厅长立刻满足道：“这小子干得漂亮！”旋即两人一同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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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升职你是志在必得啊。”“这样，你只要让金溪植停职——我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大哥你这么说就叫人寒心了，难道我是为了升职才这么卖命吗？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组织的清廉效力——！”

“别装了，坐下吧。”

柳秀烈嘿嘿一笑，适时而收，“你觉得这回怎么样呢......？”

“李熙谦可真狠辣，”柳秀烈在桑拿更衣室换衣时终于察觉到早晨过肩摔让自己隐藏整天那一身的疼痛，“她在富豪老爸的庇护下过舒服日子不好吗？”

他终于进入桑拿房后、人走的只剩他一人。

恍然间看到一个全身带黑色皮质手套、红色机车服，带着黑头盔的人。

“什么啊、谁啊......”桑拿正叫他舒服，迷迷糊糊嘟囔一句感慨道，“这世道可真好，外卖都能送到这里来了。”

黑红配却停留在他的视线里打开了他桑拿房的玻璃门，下一秒柳秀烈被狠狠地摔出桑拿房、摔在澡堂满是水的黑色瓷砖上。柳秀烈还不太清楚状况、半天都没能起来，接着又被整个人抡起、砸在泳池旁的镜面上。黑红配粗暴地拿起淋浴喷头、利索地开了明显高于四十摄氏度的烫水向柳秀烈喷射、同时那淋浴喷头的水管被绕在柳秀烈的脖子上好几圈，试图勒死这个为了升职不择手段的小人。

接着在他还站在泳池边恍惚时、被一记下勾拳击入水中。

沉入水底、却能看到池边那黑红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观赏自己狈态，又似乎有着能透过水波纹里就看出的、连黑色头盔都封不住的冷漠和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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